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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幻巴洛克 日本當代舞蹈大師─勅使川原三郎

蕃騰人物/陳志龍 2013.05.27 08:53

舞者是在一種非常知性、理智的狀態

新舞風藝術總監林懷民說他的作品:真的是「眼見為憑」。新舞臺館長辜懷群也說,他的舞蹈「美到會讓你感動。」

勅使川原三郎,這位1953年出生的舞者與編舞家,本來學習雕塑、從事塑膠裝置創作,最後跨足舞蹈,在1985年成立「渡烏舞團」(KARAS)。因此他的作品使用大量舞臺裝置與特殊燈光設計,創造出令人驚豔的光影效果。90年代晚期在歐陸藝術節大放異彩並一路紅回日本,被視為日本極具代表性的舞者及編舞家。

看勅使川原三郎在舞蹈時的神情偶爾會有種不自覺釋放的微笑,加上他劇烈顫抖的肢體動作,很像極度毀滅之後的快感,所釋放出來的一種能量,帶有一種超現實般的詭異神采。你以為那彷彿是將理性抽離,以全然的動物性本能去放任肢體運作,但他卻說:「我認為舞者是在一種非常知性、理智的狀態。」

「其實在舞台上跳的都是非常精確的,但越要精確就越要把”力”捨棄掉。換句話說,你的力氣完全捨棄掉後,內在的能量才能顯現出來。因此真正的舞者必須像數學家或科學家一樣,用一種很冷靜的心態來看自己跳的舞蹈。所以我必須保持以一個冷靜的狀態跳舞,我認為舞者是在一種非常知性、理智的狀態。」但他也提到不要太仰賴技藝,因為當舞者仰賴技藝時就容易出錯。

「與其說仰賴技藝,倒不如在舞台上發揮想像力,當想像力出現時在舞台上就會有許多意想不到的表現出來。」

我不相信有所謂一開始就有才能的舞者

勅使川原三郎在1985成立了「渡烏舞團」,宗旨在「尋找一種新形式的美感」,認為藝術不能是一灘死水,一定要有新的發現。因此他認為「思考」非常重要。

「當我們在思考的時候其實要把一些過剩的、不必要的力量除去,思考才有辦法啟動。所以思考並不是依靠腦袋,而是一種身體的活動。所以所謂『腦』指的就是身體的全部。所以想像力其實就是一種思考,是一種非常身體的行為。當你把力氣捨掉之後,正是邁向想像力的過程。」對他而言,編舞這件事「就是把一個誕生出來的東西用一個非常精準的方式讓它變成動作。」

「全體的部分是我指定的,可是每一個舞者到底要怎麼樣動就交給每一個舞者。但並不是即興,因為我有設定一個舞動的Timing,這是非常精準的。所以即使作同樣一個動作,但如果Timing錯了,整個意涵都會完全改變。至於所謂意涵不同指的並非文化意義上的不同,而是表現出來的質感的差別。因此即使一樣的動作只要節拍掉了,所表現出來的質感就有不同。」

那麼他如何挑選出有才能的舞者,對此他有一個生動的比喻。

「有才能的舞者他也每一天在變化,所以所謂有才能的舞者都是站在懸崖上的人。換句話說是把自己的存在當作賭注、當作籌碼在跳舞的人。我不相信有所謂一開始就有才能的舞者,所以成長很重要,就像鳥在天空飛必須不停揮動翅膀一樣,一旦停止揮動就會掉下來。」

「也許那種不斷拍動翅膀的狀態才能被稱作才能吧。」他如此說。

《鏡×樂》

這次來台演出的《鏡×樂》使用大量舞臺裝置與特殊燈光,產生令人經驗的效果與空間,而獨特的身體律動及巴洛克音樂的使用,也讓整場表演顯得奇異。

勅使川原三郎表示這次《鏡×樂》創作的出發點是利用各式各樣的音樂,特別是歐洲的巴洛克音樂,看音樂與身體能產生何種關係。至於為何獨鍾巴洛克音樂,他解釋是他在巴洛克的音樂裡注意到的是「旋律」,因為巴洛克的旋律非常反覆並以層層的結構堆疊。

「這種音樂與其說是訴諸一種視覺印象,倒不如說是訴諸身體的感覺的一種音樂樣式。所以我在感覺音樂的時候並非以文化背景的角度去理解,而是以身體的感覺企圖與音樂交流。」

這次的作品《鏡×樂》主題就是「音樂」跟「鏡子」,他認為音樂是一個眼睛看不到的東西,而鏡子雖然表面上眼睛看得到,但它照映的其實是與現實相反的東西,且鏡子另一端是什麼我們也無從得之。

「我們相信眼睛所見的鏡子裡的東西,那只是表面上的,我們卻相信它,但反而那才最值得懷疑的。另一方面,音樂雖然眼睛看不見,卻可以直接在人心裡產生作用與感動,因此把這兩者放在一起思考,產生了這次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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