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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莫拉克:陪伴vs.諮商 反思災後心理重建機制

立報/本報訊 2013.05.21 00:00
圖文■呂月如那天衛生所打電話來協會詢問,是否可以有1個小時的時間來做老人家心靈衛教。我對衛教沒有太大反應,但對所謂的「心靈」,就自動連結到當時莫拉克風災後的心靈重建事件。我對災後創傷心靈重建這件事是沒有懷疑的,尤其是唸了社工學分班之後,更覺得有些時候,這樣的工作是有其必要性的,不過對於「作法」仍舊有些不解。我是高雄市社會局莫拉克災後重建區的在地組織進用人力,進到組織是民國99年6月後的事,沒遇上問卷狂潮,但是在日後從居民和理事長的口中得知,當時的問卷多得做不完,學術的,醫療單位的……。災後問卷潮惹議還記得有次理事長把這樣的問卷潮現象對我說:「那些問卷,來,什麼都問,但問題大致看來非常模稜兩可,或者是說看不懂,什麼都問。不過,在我看來只差一題沒問,就是問我到底有沒有娶細姨。」我們理事長在他們當時的年代是專科畢業,也曾當過高雄某家飯店的經理,這樣看來,對於文字理解能力應該不差。當時,我聽他這樣說時還哈哈大笑,也常把它當笑話轉述給別人聽,心態是輕鬆不在意。一直到志工們和我分享起這些回憶,我才發現這樣的事情對他們而言是多麼沉重。■寶來重建協會於災後成立老人據點,以陪伴減緩災後恐懼情緒。(圖文/旗美社大重建站)還記得,那是一個下著大雨的午後,志工來找剛到寶來不久的我聊天,我們聊起經過這樣的午後,應該還會有一些人再想起災時的恐怖經驗,我問:「經過公部門的心理諮商,大家沒有比較好嗎?」志工笑了笑說:「有沒有比較好,我不敢說。只記得我在不同時間點帶過3、4個團體去拜訪關懷受災戶的心理狀況,拜訪一次受災戶哭一次,我也跟著哭一次。大家覺得光哭不是辦法,但是除了哭,又能做什麼?」我再問:「那拜訪完之後呢?」志工看了我一眼,回答我說:「拜訪完,情緒比較嚴重的,會建議找心理諮商師談,但是那些什麼師的,1個星期或1個月才來一次,是有人敢跟他說什麼內心話嗎?還不是靠我們這些志工安慰。」募款降價 以陪伴減緩恐懼聽他說到這樣的結論,我默默不說話,對照起理事長詼諧的說詞背後,心情一樣無奈。這樣的無奈反映在社區老人家的心裡。我記得當我進到社區,重建協會已經開始老人據點的工作,說是據點不如說是陪伴,那是災後寶來重建協會理監事們決定要為社區長輩們做的。因為災後大家都回到寶來,心情和天氣一樣不穩定,尤其老人家更是害怕下雨天黑,心疼老人家這樣的情形,協會理監事促成老人家固定時間到活動中心唱歌、下棋、聊天,希望他們可以互相陪伴,心裡的恐懼可以因「有伴」而減緩。甚至為了讓老人家拉長互相陪伴的時間,理監事們各自運用自己的人脈,募起共食的經費,再配合寶來街上餐廳業者義氣相挺的便宜價,讓老人家有熱騰騰的飯菜可吃,至此老人家互相陪伴的時光站就此開始。■引導社區長輩透過活動互相陪伴扶持。(圖文/旗美社大重建站)剛開始,老人家的參與狀況並不熱絡,但是老朋友和志工的互相鼓勵讓人數越來愈多,另一方面,對於我們,情感信任開始產生。還記得有幾次雨季,老人家都會說:「如果要跑水,一定要來叫我,不要忘了我,讓我孤單留在這裡……」這些話聽來心酸,不過也慶幸可以得到他們的信任。一段時間的經營,我們發現比讓公部門進來做心理諮商的效果更好。這樣說不代表我們比較專業,能力比較好,而是因為大家相處在一起,情感培養快速穩定,相對的心裡話比較容易說出來,壓力和恐懼也容易釋出,傾聽才能了解,了解之後才能知道如何幫忙。這樣的效果是當初我們始料未及,當初的目的只為了讓老人家有伴,走出戶外,沒想到間接促成心理療癒的效果。心理重建不應淪為歌功頌德經過3年之後,我對於災後心理重建機制是持觀望的角度,心理重建是必須,但欠缺配套方式,舉例來說,這麼多單位申請調查、學術研究、問卷協訪,各部門是否有做到協商、資源盤點的工作?或者是錢來錢往,核銷成果冊做完就算了?那麼,調查之後,有需要輔導的民眾應該如何後置處理?心理諮商師來,短時間內是否能讓承災受創的人開口聊心裡的傷害?如果不行,是不是可以考慮駐點陪伴的服務?這些網絡,我們都希望公部門在核定計畫作法或給錢要求效益時,能不能多些思考,成果應該是被留在在地,像是居民情感能得以抒發,像是居民更容易面對自己的傷痛,而不是作為成果冊帶回補助單位被束之高閣,讓政府歌功頌德用。(寶來重建協會重建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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