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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消失的芬蘭彩虹─ 馬不是遠中是芬蘭化夢碎

美麗島電子報/林濁水 2013.05.07 00:00
2000年馬總統上台後不久,據林中斌教授說,「台灣化」在歐洲已是 「芬蘭化」流行的說法。 早在他上台前,1995嚴震生就在《問題與研究》發表了<芬蘭化的歷史經驗與兩岸關係發展之比較>首開其端建議台灣芬蘭化,但 2010年1月美學者季禮(Bruce Gilley)在美國決策菁英中極具影響 力的《外交事務》雙月刊發表〈不是那麼險惡的台海情勢:台灣的芬蘭化對美國安全的好處〉後馬總統卻斷然否認台灣會走向芬蘭化。 所謂芬蘭化就是芬、蘇雙方簽訂《友好合作與互助條約》,芬蘭並承諾不加入任何挑戰蘇聯的聯盟,和蘇聯在軍事上同時還有相互磋商和援助的義務,以換取蘇聯對芬蘭自主地維繫民主制度的條件。季禮認為芬蘭化台灣對台灣和美國都有利,美國應該支持。儘管季禮對芬蘭化模式大大肯定,但芬蘭化的本質上還不只是台灣要由傳統的「親美遠中」或「親美和中」進一步走到「親中遠美」而已, 台灣甚至對中國要採取「順服默從」。 對台灣芬蘭化,2010年1月馬總統斷然否認,不久又派金溥聰出使美國表態親美,今年更舉行就職以來最大規模,又以大陸攻台當模擬情境的軍事演習,於是芬蘭化便不再有人提起了。 只是,由於台灣夾在兩強之間的「芬蘭處境」一直沒有改變,要說芬蘭彩虹已永遠不會再有人想像,話恐怕是說得太早了。 季禮的台灣芬蘭化方案熊玠教授整理出八個重點: 第一、台灣在國際上的聲音與活動空間,需要增加。譬如,台灣在 WHO觀察員的地位,須取得永久化。 第二、台灣須有對外協談建立自由貿易區協定的自主權。 第三、大陸針對台灣的1,000枚導彈,須確實撤除,以解除台灣人的心障。 第四、大陸須與台灣簽訂一項「和平協議」,規定除了台灣在被外來力量犯境(invade)或在取得法律獨立的情況以外,大陸不得對台灣使用武力。 第五、台灣須減低對外採購武器。 第六、台灣必須坦承兩岸統一是長遠的一個選項。 第七、特別如芬蘭的經驗一樣,台灣必須約束其反共的活動與言論。 第八、台灣必須在軍事上與美國保持距離。  回想一下這八點,其實和馬總統2008上台後強調的「兩岸關係高於國際外交」的大政方針以在這大政方針指導下的拒買武器,拒絕美國軍機救災,透過北京批准取得WHA參與權,降低對六四的批評, 媒體政策的親中,不再要求加入聯合國,強調終極統一等等具體作法沒什麼出入。 甚至,馬總統的期待北京給台灣的條件還遠低於芬蘭化模式,例如芬蘭沒有問題是聯合國會員國,也和各國有正式的外交關係,但馬總統外交休兵政策下,既不求成為聯合國會員國,也不求和各國有正式的外交關係。 從這一個對照表看起來,其實馬的要求不只比芬蘭化低,甚至比傳統的一些附庸國還低,他的要求,只介於香港模式及附庸國之間。 馬總統的要求既然這麼低,那為什麼卻連比他要求的更好的芬蘭化模式都拒絕,一個非常關鍵性的原因是,儘管馬總統已經把條件壓 到那麼低了,但是他想要的,北京還是不肯給他,例如,不只連參加聯合國專門機構都不給,國際民航組織進不去,甚至過去北京不在意的非政府組織NGO現在都打壓;馬總統又發現,在三通,陸客來台的談判北京一點也不大方,而三通ECFA談判後台灣經濟持續低迷,於是便連芬蘭化都不要了。 只是無論如何,台灣和芬蘭一樣,小國介於兩強間的地緣處境不變,馬總統又曾經連遠低於芬蘭化模式的條件都是夢想,那麼我們有理由相信,芬蘭彩虹仍在一些人的夢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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