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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異鄉 馬利兒童求學阻礙多

立報/本報訊 2013.04.11 00:00
【編譯謝雯伃整理報導】由於戰火,馬利有數以十萬計難民流離失所。《計畫國際》訪問幾名流亡國外的馬利兒童,刊登於《路透警示網》上,讓他們現身說法,自述生活中所遭遇到的困境。被迫提早長大16歲的莫罕德(Mohammed)現在住在布吉納法索的門陶難民營(Mentao Refugee Camp)。下面是他自述,身為難民,要讀中學得花上巨大的代價:「今天我特別高興,因為又到星期五下午了。我可以回家,和家人一起度過週末。這就是我在門陶的生活。從我們逃離廷巴克圖的紛擾,到達布吉納法索以後,我就必須與父母分開,這是我要繼續讀書的唯一辦法。在我們居住的門陶難民營是沒有中學的,只有計畫國際所經營的小學。離我們營區最近的中學在吉博(Djibo),離我們住的地方有50公里。在學年開始時,我和爸爸討論過了。他說我應該要到吉博去讀書,但那表示我就要更『獨立』,學習『靠自己』。這對我來說,是完全陌生的概念。在爸爸和營區裡其他父母的奔走下,我們幾個要到吉博讀書的人找到了一間租屋。我們6個人就擠在這個只有3張床的小屋中睡覺。我們的父母幫忙支付租金。該營區有一名婦人每週會來1、2次,幫我們做飯。我們一開始自己住時,我還想說:『太棒了!這是我一直夢想要有的,自己的空間。』但過了幾個月以後,我學到了這個禮物有苦澀的一面。過去我不用煩惱的所有家務現在都要自己處理。從離開家門要關燈、要鎖門、要付相關帳單,還有充當父母及房東之間連絡的橋樑等。我爸爸說,這是一種學習曲線,我透過這個過程學習成為大人。或許他是對的。我並沒有那麼在意,因為我找到了新熱情,在門陶學習。典當家產付學費我以前在學校成績就很好。但現在,我發現用功讀書還有另一個理由。我的父親付了14萬西非法郎(約254美元)讓我和我弟弟進到現在我所就讀的私立學校讀書。在吉博的省立中學早已人滿為患,根本輪不到我們入學。我的父母把許多家當賣掉,還和親友借錢,才讓我們去讀私立學校。我覺得我因此感到更多壓力,要好好表現。我每天不間斷地讀書寫功課。我拿到第一學期成績單,看到自己得到很好的成績時,真的很自豪。我想我爸爸也放心了。我聽到我爸爸在談,他擔心明年可能沒法讓我們繼續讀書,因為學費太貴了。我也很擔心。許多我在門陶難民營的朋友則不再上學。他們因為營區內沒有中學,而且父母也負擔不起吉博私立學校及租屋的費用,只好中輟。他們整天在難民營中無事可做。這真的很令人難過。我知道我很幸運。我常常和他們分享在學校的經歷,我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有些嫉妒我。我們全都希望情勢能夠好轉,讓我們都能夠去上學。與許多在門陶的中學生一樣,我的弟弟阿布(Adbul)和我都申請了計畫國際的獎學金。我們都祈禱我們能夠拿到錢,這樣就能夠幫助目前正捉襟見肘的父母。我的朋友穆罕默德(Muhammed)則希望,這筆獎學金能夠讓他重返學校讀書。他一點也不喜歡整天待在家裡,無事可做。有一次當我們週末回門陶時,一群朋友在討論學校的事。有一個朋友說,他偷聽到他的父母在談論一個新建學校計畫,那是要在吉博設立一所公立學校;到時,我們全都能去上課了。」難民身分格格不入而還留在馬利塞古(Ségou)的17歲哈布丁(Habdine)卻認為,因為難民的身分,讓他在學校裡顯得格格不入。「我今天又和媽媽吵架了。我們最近常常意見不和。她脾氣不好,但我可以了解。她很努力想要說服我,或是說強迫我,回到學校讀書。我最近都沒去上學。10天前,我憤怒地離開學校。就再也沒有回去了。她想要說服我,快2週前發生的那件逼我離開學校的事,一點也不重要。那是星期一。我被禁止禁入學校,因為我沒有穿制服。在這裡強制要穿制服。在基達爾(Kidal),我不會因為制服的問題而被禁止入校。我們家以前很富有。我的父母都有不錯的工作。他們能夠給予許多物質上的支持。但是,在這裡,我們很難活下去,要爭取所有能活下去的資源。媽媽去找從我們到這開始就一直幫助我們的協會尋求意見。然後她又去找了校長。她提醒校長,我們是難民家庭,並沒有帶太多錢逃難。她承諾會盡快處理制服問題。後來,她告訴我,校長對我們的情況非常了解,並道歉說不該馬上叫我回家。然後,她回到家來,告訴我說她已經處理好所有事了,我隔天就能回去上學。但對我來說,還有許多問題沒有解決。那天從學校被趕回家是最後一根稻草。過去一年來,我一直在努力適應新情勢,還有我們的新生活方式。每個與我差不多年紀的男孩都需要自己的『小團體』。我在基達爾有一群死黨。但當我們逃亡時,我的死黨就四散各地。有些人成為流離到布吉納法索、尼日或阿爾及利亞的難民。其他人則留在馬利,在莫普提(Mopti)或首都巴馬科(Bamako)的難民營居住。所以在2012年3月時,我仍然相當迷惘,因為我的同伴都不在我身邊。所以我決定要試試塞古。我還沒辦法找到像我在基達爾時一樣酷的同伴。我應該可以找到朋友的,但是我們的情形卻不允許。現在的情形是,我沒有課本、沒有筆、沒有學校制服、沒有錢買適合在放學後穿的衣服、沒有可以接待朋友的合宜住家,這都表示我不能夠融入大家。他們都覺得我是不夠酷的人。在那天被趕出學校的事發生後,我就想那又有什麼意義?我想要放棄了。我非常生氣、失望,又或者是悲傷。我沒有告訴媽媽,但我知道我總有一天會回學校去。我知道學校很重要。在我們剛來這裡時,我整天都在家裡。他們花好幾個星期幫我找到可入學的學校。在那段空檔,我有足夠的時間體驗中輟生的生活。一直待在家中,什麼事都不做,沒有學到任何東西,基本上沒有未來可言。這不是我想要的人生。這也不是我媽媽,或是許多努力想要改善我們生活的組織和援助工作者樂見的。我不會告訴他們這件事。我不想要讓我過去經營的『硬漢』形象被毀掉。但我真的很感謝他們。如果沒有這些人幫助我們,我們家人的流離過程應該會更為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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