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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GO工作者的異想世界:別當討厭鬼(四) 惹人嫌的基本教義派

立報/本報訊 2013.03.21 00:00
■褚士瑩我在國際NGO的工作進入第12年,如果說對於倡議工作有什麼體悟,那大概是明白所有倡議真正的重點不在於改變別人,而是平等合作,是互相尊重,是珍惜資源。否則任何一個美好的理念一旦變成「基本教義派」,就變得好惹人嫌啊!所謂的基本教義派,指的就是堅持一個理想,絕不妥協,而且對於達成這個理想的方法、達成的程度、達成的路線也都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這才叫做基本教義派。基本教義派並沒有什麼不好,因為他們通常也是鼓動歷史前進的推手。比如台灣在戒嚴時期,因這種永不妥協的性格,極端的執著,所以只有這群人敢在街上示威,與憲兵警察對峙,敢反對當權者,也因此才能支持一群人去推翻舊有的體制,建立新的未來。基本教義派並不是洪水猛獸,雖然激進的語言,狂熱的行動,總是會引起保守派社會人士的不安,而招來批評,但這就是所謂的「大破大立」,沒有去衝撞體制,何以談改革未來。只是基本教義派也有幾個很嚴重的問題。正如馬提(Martin E. Marty)和埃波拜(R. Scott Appleby)2002年一月在《外交政策》(Foreing Policy)期刊一篇名為「基本教義派的反思(Think Again: Fundamentalism)」的文章裡面所說,「基本教義派」的內涵與特點是執守一種傳統的核心信仰,如果這信仰遭受挑戰,總會以激烈的方式反擊回去,認為在宣傳上採取溫和方式的人是懦夫,完全不考慮化解社會衝突的重要性。同時,他們挑選傳統中的「部分」理念做為最純粹並且代表信仰的「全部」,展現在儀式中(如國際組織「PETA」或「綠色和平」高調的抗議活動),基本教義派內部也會不斷的「純粹化」,不容許任何一丁點的動搖、改變、或是修正,結果是形成與多方人馬樹敵,除了與他們的立場全然對立者之外,更常不斷的「拋棄」稍微有一點點偏離終極理想目標的同志,任何站在中立、溫和路線,或是尋求替代妥協方案的人,都會被視為叛徒遭到無情的攻擊,最後不是成員越來越少,就是幾乎沒有盟友,在民主化社會中自然而然變成永遠憤怒的少數。更糟糕的是,正因為基本教義派是如此堅持理想,毫不妥協,結果當外在時空環境出現重大的變革,比如說科技、知識、潮流的進步,讓他們原本堅持的目標或方法出現錯誤時,也很難承認錯誤、修正路線。當然,基本教義派不是絕對的正義,也不是絕對的惡。在批評基本教義派之前,先想想誰能在第一時間跳上街頭揭竿起義,保護我們得之不易的自由?肯定是這些不願妥協的社會制度最後捍衛者。我在網路上曾經看到一個很傳神地比喻,說基本教義派像一包「放在餅乾裡的乾燥劑」,你也許不喜歡它,更沒有人會吃它,但是這一小撮不起眼的粉末卻能讓整包食物長久保存、維持美味可口,代表了人類在食品工業上的長足進步。▲人道對待動物組織(PETA)2名成員在保加利亞首都索菲亞的英國大使館舉行抗議,反對英國皇家衛隊(British Royal Guard)用熊皮來製作帽子,圖攝於2008年7月28日。(圖文/路透)而當基本教義派在怒不可遏認為別人不理解、不認同自己的主張時,也不妨先想想,也許大家的目標都一樣,只是大家正走在不同的路上,用著不同的方法罷了,有必要為了藥廠賺錢、在臉書上開玩笑說鱷魚可以做皮包、或溫和主張反核要從減少個人用電開始,而爭得頭破血流,當一個身邊沒有朋友的討厭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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