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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娜吉普賽:別拿海嘯開玩笑

立報/本報訊 2013.03.10 00:00
圖文■徐明涓2011年長達4個半月的印度之行,我在北印度的普西卡整整待了一個月,遇到了來自挪威的亞勒;倆人都有心效仿著眾多歐美人士前往當地批發採購,便決定相互協助,努力為自己回到家鄉時所開創的印度買賣事業衝刺著;我們一搭一唱,彼此穿起了精心挑選的花俏衣裳相互拍照、搬運、郵寄,樂此不疲著。事情發生在3月的一個午後。那一天是3月11日,當日下午,倆人如往常地挨家挨戶地拜訪、找貨、比價,忙進忙出;位於拉賈斯坦沙漠區的普西卡正逢高溫的3月天,天氣炙熱難受,走在街上時,頭頂上高掛的太陽足以讓路過的人融化,走進了一家家早已拜訪不下數十遍的裁縫店、銀飾店、皮革店,我們精挑細選彼此需要的商品,反覆的動作讓人疲憊不已;就在天黑之前步出一家銀飾店時,老闆突然看了我一眼,叫住了我:「你是日本人?日本還好嗎?」我說:「我是台灣人啦。日本怎麼了?」老闆說:「稍早有海嘯呀,好嚴重耶,你沒聽說嗎?」我這才想起,今天走在路上時,總有些當地人不斷地看著我、甚至用日語不停地向我問候呢!原來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怪不得人家把東方臉孔的我當成日本人般地關心了。我心裡感到遺憾,卻僅顧繼續忙碌地拜訪一家家待訪的店家,漸漸地將日本發生的不幸事件拋諸腦海之外;直到稍晚之時,如同往常一般,我們前往每日必訪的網咖上網,才知道日本當地發生了規模超過8的強烈地震,甚至引發了超級海嘯,造成了無數的家破人亡;網咖更是出現了比平時多上許多的日本背包客,紛紛地在網路上與親友報平安、察看新聞,我連忙察看位於鄰近的國度、遠在天邊的家鄉台灣是否安然無恙;所幸,台灣當地並無直接影響,雖有海嘯警報,但卻不須過於緊張,我這才鬆了口氣,安心地與亞勒前往附近的小店享用晚餐。▲攝於印度普西卡當地餐館。來自挪威的亞勒,是我當時的工作夥伴、也是我的飯友。離開時,台灣去哪了然而,人在海外時特別無助敏感,對於家鄉鄰近的國度遭遇如此強烈的災害,心中的石頭一直無法放下,亞勒看我心神不寧便開口詢問;我提起稍早在網路上看到的新聞報導、所見的國際災難照片的慘況,真情流露地說:「我擔心台灣之後,會有海嘯的後續影響……」只是,我那個狀況外、不懂玩笑分寸的旅伴,居然一臉認真地說:「其實,台灣現在已經不見了!」我瞬間傻住,不知道該是怒罵、還是該教訓此時不該開這種玩笑的他,僅顧板著臉,悶頭吃起另人食不下嚥的晚餐。也是在剎那間我才知道,我曾經出生、成長,如今棄之不顧的遙遠故鄉,就在亞勒不經腦袋的話語出口之後,離家千萬里的我是多麼地害怕,自己可能就這樣一聲不響地失去了她。匆匆地扒完了盤中的食物,走出餐廳時我跟亞勒說:「我……我還是打個電話回台灣,至少親口聽到些什麼都比亂想得好!」亞勒也清楚自己稍早的玩笑過火,連忙催促我前去,並拍拍我的肩膀給予安慰;下一秒鐘,我已經直奔同一家網咖,即使知道台灣已經幾乎半夜,我依舊撥打回台灣家中的電話。電話那頭是母親睡夢中驚醒的聲音,連忙回應:「媽?我是明涓……今天聽到日本好像有地震,你們還好嗎?……嗯,那就好……你繼續睡覺吧!我明天再打,晚安!」聽見了電話那頭傳來的平安訊息,我那懸掛已久的大石頭總算穩穩地放下。走回旅社的路上,我開始自責:怎麼會沒有在下午得知消息時,馬上打電話回家?我到底怎麼了?連是非善惡都分不清了嗎?我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就連我也說不上來。回到旅館裡,亞勒一臉愧欠的臉龐上,帶了擔心的神情看著我,說:「我……似乎也該打通電話去日本,我有朋友在東京,那邊好像也有事情發生的樣子……」我看他一臉還在猶疑不定的模樣,再也忍不住暗耐已久的情緒,頓時瞬間爆發地催促他:「你還在等什麼?快點打呀!」他這恍然大悟地抓起了手機,打了那通數個鐘頭前早該撥出的電話。我見他匆忙離去的身影,幽幽地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坐在床上呆坐著;想起自己身在異鄉、卻對彼岸的一切束手無策時,我開始對自己荒唐、是非不分的行徑感到憤怒,直到深夜入睡時,我都因此罪惡感爬滿全身地徹夜難眠。長年離家的我,是不是真的變得無情不已?還是說,不無情、根本旅行不下去?(下下週續)▲攝於印度普西卡當地郵局。在印度郵寄任何物品時,得裝進麻布袋裡一針一線地縫牢才能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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