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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學不來的影評

立報/本報訊 2013.02.21 00:00
■聞天祥李幼鸚鵡鵪鶉絕對是台灣電影史的一朵奇葩。就像他從筆畫到字數都教人眼花撩亂的名字(也可以把他過去用的筆名「青藍紫」、「荷& 菊」算進來),不是標新立異,而是熾烈地告訴所有人他的所愛與信仰。而其電影文字也總是如此坦承,且不厭其煩。我和很多人一樣,都受過他的鼓勵與提攜。並非科班出身,我的電影養成大部分來自戲院、影展、MTV、電影資料館的灌溉;而許多影評前輩的文字,正是啟迪我想法、進而辯證不同觀念的養分。李幼鸚鵡鵪鶉「別無分號」的風格,自然對我影響深遠。高中時代,讀影評比看社會新聞還勤,電影書就是我的課外讀物。有個暑假,我週末下午幾乎都泡在和平東路上的「電影劇場」,看完布紐爾、維斯康堤、楚浮、費里尼的電影,就在回程公車上猛K劉森堯寫的《導演與電影》;準備大學聯考時,三民主義背不下去,就拿出當時還叫李幼新的李幼鸚鵡鵪鶉(他在2006年正式改名)的《坎城─威尼斯影展》解悶,結果國父說的沒記得多少,倒是好些影展紀錄滾瓜爛熟。所以很多影評人都是默默影響我的老師,只是他們不知道罷了!後來我也開始寫作。當我還只是影評圈裡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朋友,早已大名鼎鼎的李幼新是第一個直接鼓勵我的前輩,他的熱情融化我的怕生,更給了我繼續寫作的自信;如同黃建業把我從單純的影評寫作帶到教學與策展的領域,又給予我充分發揮的自由;都教我銘記在心。然而,寫了二十多年影評,李幼鸚鵡鵪鶉是我永遠都學不來的。我曾開他玩笑:什麼片都能扯到雷奈、費里尼,每部片最後都變成同性戀電影!但我真正的意思是:當我們故作客觀、努力分析電影結構與作者風格時,他早已拋下桎梏,把所有電影都看成自己的。因此他總有些妙解,讓人嘆為觀止。如果你仔細閱讀他的文字,會發現表面上「萬變不離其宗」,事實上文中旁徵博引的繁複程度,可一點都不含糊。亦即他對墨子、雷奈、費里尼的信仰,對奧黛麗.赫本、楊德昌、蔡明亮、李香蘭的鍾愛,不只在那些令人側目的標題,更是在每篇文字的細膩反覆與推敲再三中。而且他從不吝於鼓勵那些初出茅廬、甚至名不見經傳的作品和影人;你說他濫情嘛,但他對於不滿的人事物火力全開時,卻可以玉石俱焚、毫無畏懼。老實說,我從青少年時代讀他的《名著名片》、《影壇超級巨星》、《港台六大導演》到後來的《關於雷奈/費里尼/電影的二三事》、《男同性戀電影…》、《鵪鶉在鸚鵡頭上唱歌》,幾乎都不按章照頁,而是隨性所致,跳章跨節。不是不敬,而是即使只是一篇短文,也常能從他信手拈來、筆鋒一轉的柳暗花明裡,得到超乎意料的收穫,而不見得非要落落長,才說得清、講得明。他總能找出我看不到的細節或帶我到想像不到的境界。這也是為什麼到今天,我依然是他的忠實讀者,但從不妄想變成他。李幼鸚鵡鵪鶉出新書了。其實,我一度推卻為他這本大作寫序的任務。因為無論輩份、成就,我都沒有資格置喙一語。但再想想,他都可以毫無身段地鼓勵年少時候的我,即使我當年也絕非細腰男孩(嗯!這個玩笑和典故非要他的忠實讀者才會懂),我好像無須不好意思冒犯了。因為他的啟發,讓我對電影永遠學習保持開放,也甘之如飴地從那些比我更年輕更精彩的寫作者身上改進缺漏,並警惕自己永遠不可變成他失望與撻伐的對象。有幸、有緣的話,你也可以在他宛如迷宮的文字裡,找到電影的桃花源。(本文選自《我深愛的雷奈、費里尼及其他》推薦序)書名:我深愛的雷奈、費里尼及其他作者:李幼鸚鵡鵪鶉/著 鄭秉泓/編著出版:書林 2013 /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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