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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鸚鵡螺是一艘潛艇

立報/本報訊 2012.10.18 00:00
書名:海底兩萬哩(Vingt mille lieues sous les mers)作者:儒勒.凡爾納(Jules Verne)譯者:楊松河出版:自由之丘 2012/08■賴韋宏我不太清楚科幻迷怎麼看《海底兩萬哩》,又或者會不會把它當作元祖級的科幻小說。還是說,其實「海底兩萬哩」直覺讓人想起的是90年代一部跟本書沒啥關聯的日本動畫。我們漫遊過陸地、海洋和太空,但是真正盡職的嚮導,我想沒有凡爾納的一半是不合格的。凡爾納不吝於展示海底知識,甚至有點太大方了。如果有人問書中巨量海底生物知識算不算嘮叨?答案當然是肯定的。因為小說在這些時候暫停,取而代之的是海鮮巡禮、生物分類、海洋生物的外型描述和習性說明。換言之,假若我們乘坐鸚鵡螺號(書中的超級潛艇)目睹幾百英呎下的花樣世界,凡爾納告訴我們,吃驚之餘,透過阿羅納斯(嘮叨的生物學教授)的轉述,這世界並不是完全陌生。我們的知識被重新證實,想像被嚴實收藏──各種可能被知識和想像同時構造──最終,凡爾納提供的是有根據的想像世界,一個他和百年前的他們未曾看過,卻不無道理的地方。因此,《海底兩萬哩》的想像特質不在遠古生物和海底失落城邦;是每每闡釋知識的當口,作者不輕易讓讀者和自己安然踰越,而盡可能充實他所能的知識層的可行度或可靠度。由此證實:當作者為突顯鸚鵡螺號的獨一無二,而誇口種種不可能的跨時代性能,雖然以19世紀末的的技術無法達成,作者仍用心提出各種「可能解」,企圖為鸚鵡螺號的超高速深海潛行技術植入具體解答。凡爾納是嚮導。嚮導意味著,當我們瀏覽景點時,他在身後苦口婆心向我們講解背後知識。因此凡爾納經常以為我們「已經」看完了,接著就在你身旁拍手叫好並且感慨「縱有生花妙筆也難以描繪。」,這麼一組相當令人傻眼的句子。接近書末時凡爾納坦承(想必這本書不需要討論作者和角色應該清楚分割這類事),只有雨果才能妙筆生花。我以為,這句話不應被當作修辭,更應該當作凡爾納因寫景寫到無法盡興處,而不得不暴露出的不適當、惹讀者信心大減的坦率。你肯定記得珊瑚王國一景,煽情、有點違和感,卻好難再找到比它更為精簡(甚至像一語帶過)的海底風景白描。寫景失格了,許多段落還是細心而美好。正是這些段落值得我們翻層層魚類學名小山峰和技術失能,一字字把它讀完。在這些段落,凡爾納更接近編劇的定義,借用我們「知」的順序達成效果。今天是第二次阿羅納斯博士和他的夥伴穿上潛水服海底漫遊,昨天阿羅納斯試著醫治一位垂死之人,卻也無能為力畢竟他只略曉醫術。如果你記得,第二天尼莫船長的海底漫遊邀約,更像提議一趟公園散步。漫遊開始後,我們走入越來越盛大的珊瑚景觀,博士娓娓道來此時已然熟悉的生物分類教學嘮嘮叨叨,更有寫景寫到無法盡興處的經典擺爛句「縱有生花妙筆也難以描繪」。若不是阿羅納斯博士癡情於展示海底知識,從而忽視四位運屍人。或尼莫船長一貫冷酷邀約方式,從而忽視原來這趟珊瑚生物巡禮如是緩慢,是因為走在前頭的凡爾納正等著運屍人緩步跟上。你不會不翻回前面搜尋線索,因為不知不覺中你已經陪那位無名死者走過最後一段,卻什麼也不記得。由此我們展開《海底兩萬哩》,發現凡爾那遵守遊戲規則,塑造嘮叨而詳實記述的敘事者,給了立體、不帶偏見的眼光。唯有喜愛海的人才能說得這麼細心,才能覺得自己無法寫景寫到盡興,因為永遠寫不完。離開《海底兩萬哩》以後,你會不會喜歡海很難說,但對待自己喜愛的事的基本素養卻表達得夠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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