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昨發手機簡訊給壹電視聯席總裁陳裕鑫,陳在晚間七點十七分貼在臉書上,少數崇拜他的員工,還稱他是漢子,但多數員工、港媒都指「這是作秀」。他在道歉簡訊中說,「電視失敗了,我無怨無悔,卻對三年多來在渺茫中仍奮力併肩作戰的同事深感歉疚。我的錯失使你們荒廢了三年寶貴的青春,我無以為報了,只剩一句對不起,請你們原諒,並請珍重!黎智英鞠躬。」
壹電視員工說,若黎智英真的如此有情有義,裁員也應該先說,「我都不確定這樣裁我們合不合法。沒預先告知,壹電視高層之前又否認賣出的消息,你覺得我們看了黎智英的道歉簡訊會感動到痛哭流涕喔?不可能!」
事實上,包括陳裕鑫在內的壹電視員工,很多都是從賺錢的《蘋果日報》跳過去的,有些貴為總編輯、副總編輯和主任,如今《蘋果》回不去了,《壹電視》要轉手了,員工說「我有家庭,我還會在乎黎智英在那邊搏感情?」
事實上,當黎智英想靠道歉簡訊尋求解脫時,壹電視昨傍晚正進行「秋決」,親身經歷的員工說,「傍晚,在壹電視的會議室,一直有人被叫進去,被通知走人。最痛苦的是,外面消息都比我們快,直到被叫進去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真的失業了。」沒被裁的員工,也知道「大限將至」,「你覺得,我們沒被裁是因為我們是菁英嗎?我們只是看門,等著新老闆到而已。能做多久,不知道。」員工痛批與他們受的折磨相比,黎智英的道歉,「十足廉價」。
批判黎智英的,並非壹電視的員工而已。《蘋果》、《壹週刊》員工對壹電視的遭遇頗同情,也很錯愕香港人手段惡劣,一名《蘋果》員工說,「當初我們還幫忙提供狗仔隊影片等,也因此增加很多工作量,要幫忙拍影片,現在一切歸零。誰知道哪天這些遭遇會不會在我們身上發生。」《蘋果》員工也在臉書留言,寫道「唇亡齒寒」、「兔死狐悲」。
一位《壹週刊》擔任高階主管的A君,一語道破黎智英道歉的用意,「說穿了,他就是怕有勞資糾紛,香港同事曾跟我說,他最得意的理念之一就是『面子不值錢』!」A君分析,從一九九九年起媒體裁員,包括《自立早報》、《台灣時報》、《中國時報》、《聯合報》、《中廣》等媒體,都因裁員引發勞資糾紛,若黎這個道歉能讓他逃過此劫,還能騙過眾人成為英雄,這個道歉很划算,且不花錢哩。
黎智英的電視夢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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