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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巴狗電台:高達的八字

立報/本報訊 2012.09.16 00:00
■陳真兩年前報紙說,台北電影節將力邀高達來台共襄盛舉。兩年了,不知邀成了沒?依我對高達高達30年的高度了解,那應該是不可能的事;他沒那麼乖巧,否則就不叫高達了。

高達跟楚浮曾是好友,八字卻不合。至於如何個「不合」法,一言難盡。前陣子有部紀錄片企圖回答這問題,拍得還不錯,把高達「抹黑」得很成功,把他理解成一個進步少年、青年、中年以迄於今是個進步老年,說他把藝術當成反抗社會改造世界的工具,而楚浮則被描寫成一個為藝術而藝術的「純」藝術家。

但我不認為高達智商有這麼低,也不認為楚浮如此「單純」。雖然當我看到高達在40幾年前(即1968法國學生運動那一年),和楚浮聯手干擾坎城影展,迫使影展中斷舉辦時,的確十分訝異。特別是看到他舉著擴音器大鬧影展會場,高喊一些傻話(例如什麼坦克車都已開到哪裡了,學生都已經在為革命犧牲流血了,而你們卻還在這裡講運鏡談美學),真是有點不可思議,如此高達,非常不「高達」。

高達應該不是這樣的人才對;他沒那麼笨,我是說沒那麼「善良」。事實無須爭辯,從一個人的作品就可以看出作者八字,看得出他心裏的夢。高達倒是曾經說過,他一度以為攝影機隱藏著槍炮的力量,後來發現沒這回事。有一回,看著電影院門口一堆人模人樣的菁英排隊買票來看他的戲,他罵說:媽咧個逼,為啥我總是吸引我的敵人來看我的電影?

高達有沒有想改變世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跟某種世界八字不合。在我看來,任何一個文人,一生不論有多少作品,無非也只是反覆表達自己的八字及自己八字的反面。Emir Kusturica說,「我一生最大的敵人就是naturalism」(或說realism),對那樣一種「講得跟真的一樣」的世界很感冒,簡單說就是受不了地心引力。因此他說乾脆讓劇中人飛起來算了。

至於高達感冒些什麼,我說不上來。雖說不清什麼「是」高達,但我知道什麼「不是」。至少我知道,進步青年所信奉的那樣一種「毋庸置疑、煞有介事」的表達式,肯定是高達所嚴重倒彈的。不過,當我這麼說時,他可能會否認到底。蕭伯納據說也有此傾向,說不定當你遇見蕭伯納,介紹說他就是蕭伯納本人時,他也會否認到底。

高達的《斷了氣》名揚世界後,他說這讓他沮喪許久,覺得自己幹了蠢事,幾乎喪失拍電影的熱情。他曾提到一種「矛盾精神」,約略就是這樣,似乎總是要跟世上一切概念與輝煌過不去,而我似乎能理解這種八字並對之傾心不已。(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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