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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社會邊緣 張懸:年輕人站出來

立報/呂苡榕 2012.08.29 00:00
【記者呂苡榕台北報導】旺中併購案吵得沸沸揚揚之際,創作音樂人張懸是少數談論此事的公眾人物。她說,重點絕對不是蔡衍明先生,也不是旺仔小饅頭,重要的是我們自己要做出群眾的選擇與示範,讓NCC各式各樣的審查制度看見民意訴求,被導向一個比較健全審慎、不能輕易私相授受,回到正常的管道上,國家機制才能正常運作。選擇站出來發聲,張懸說:「如果我覺得我只是一個歌手,無法介入什麼;我只是一個上班族,無法改變什麼,那麼它將全部影響到,記者覺得自己只是做工的,那他也不會有任何媒體公器的力量。總有一天,媒體會變成了集團產業一環。」面對併購案,張懸關心的不只是媒體壟斷,她更在乎「不同的聲音」。「我已經厭倦了台灣社會永遠用二分法討論問題。媒體長期非必要性的聳動臆測,導致公眾無法經由媒體或輿論獲得成長。」如果公民輿論能覺醒,政府才會知道它民意取向在哪裡,而不會讓政府覺得,群眾仰賴他們替人民做決定,「我們不能坐在那邊等著一個政策出來,才去鼓掌或唾棄。如果我們沒有試著爭取在輿論裡成長、發言的機會,那是非常可惜的。」「我們不能放棄自己的發言權,因為發言是一個溝通的過程,別人知道你在意這件事情,那麼我們彼此才會有交集,並且回過頭來影響對方。如果我們永遠封口不談,把媒體公共文化的權利放在很高的地方吵來吵去,那麼這個社會在民主時代卻還無法產生辯證管道,不管有沒有媒體,我們都是自我放逐的一群,放逐到消費、偶像崇拜,把媒體和知識份子放到一個被豢養的地區,因為他們覺得社會不需要他們在講一些嚴肅的東西。」這一刻你是一個最快樂的人你看見你想看見的,你將它發生因你,我像戴上玫瑰色的眼鏡看見尋常不會有的奇異與歡愉你美而不能思議用「歌手」的身分向大眾訴說,張懸直言,這幾年市場上「創作歌手」成了值錢商品、頗受尊重。「我就拿這一點尊重,去換年輕人的思考。因為世界的改變都得靠年輕人,不論他們有沒有自覺,都將影響下一個十年。如果年輕人看不見自己的潛力,包括發言的潛力,甘於自我放棄認為社會不需要年輕人的聲音,那就是倒果為因了。」藝人張懸10日在台北出席新專輯記者會,距離上次發片已相隔3年,專輯中以歌曲「玫瑰色的你」訴說對環保人士的尊重和感佩。(圖文/中央社)企圖用自身影響力去觸動更多人的過程中,張懸不諱言,這個過程讓她很焦慮,「如果我做這些,最後只得到一個『張懸很棒』的評語,那我也只不過是一個『泛情調』的歌手。」張懸說,如果這些話沒有辦法讓我的聽眾除了把評價回歸到我身上之外,在自身生活中進行改變,那麼這些人也只是在追逐我的表演。這一刻你是一個最天真的人你手裡沒有魔笛,只有一支破舊的大旗你像丑兒揮舞它 ; 你不怕髒地玩遊戲你看起來累壞了但你沒有停希望年輕人思考,張懸在網路上舉辦「徵文比賽」,邀請歌迷和聽眾一起針對幾個社會議題,包括美麗灣、中科四期等發表意見和想法,並且嚴禁「心得文」。「我一直很邊緣化,右派的人覺得我到底在幹嘛,而很左的人則覺得我幹嘛去淌主流渾水。但我盡可能去忽略我被邊緣化的狀態,希望透過這項徵文比賽,讓更多人去看看那些平常不會看的嚴肅文章。」「這個時代的年輕人和他們身處的社會,就像是存在著『不被祝福的距離』的戀人。」張懸說:「你知道這些事,你也在乎,只是沒那麼多時間掏心掏肺地在乎,因為你也在為自己的生活焦慮,畢竟這是一個連上班族都被邊緣化、低下化的時代。但就像是要失去一個你還希望能繼續跟他在一起的戀人一樣,我們都需要一點勇敢,而年輕人正是可以熱血談戀愛的年紀。」這是一個媒體、政府,都不鼓勵民眾和他認為重要的東西「在一起」的時代,如果還有機會,應該要用盡各種方法「在一起」,想辦法跨出那段距離,而不只是悲嘆。「和任何覺得重要的東西在一起,和對的訴求在一起,轉化為一種絕不放棄、永遠嘗試找方法的狀態,才有可能出現新的緣分和機會,就是因為這樣,愛情才可貴得不得了。」如果事情注定失敗,那是因為他對一個人還不夠重要,面對真正重要、不能失去的東西時,每個人都有無窮的潛力。「我只是想知道,年輕人覺得這個社會重不重要,因為你對這個社會好重要!」張懸說:「我講出這些話,或許連年輕人也會卻步,但我說這些,等於是一場告白,就等有沒有人要我吧。」張懸鼓勵年輕人別隨波逐流,只要願意站出來實踐,就不會孤單。2011年10月6日,行政院大門前聚集近千位彰化農民,抗議中科四期調度農業用水工程,搶奪農民灌溉用水。(圖文/黃士航)「當那些人願意開始嘗試,我保證,不管他們失敗與否,都不會孤單,都會有我這樣子的人陪伴聆聽,如果他們沒有接收這些訊息,我們終究會隔得很遠,只要媒體不再報導我,我們將天涯不相見了。」作為一個傳聲筒而非傳道者,張懸呼籲更多人往前站,就像佔領華爾街,許多有趣的標語和象徵被翻出來,成為訴求,持續滾動在每個人身上,留下標記,有時只是一個浮水印、有時是一枚刺青,不論抗議有沒有演變成更大的行動,訴求都會不斷成為一個個烙印。當你看到這個現象是有可能的,原本對這件事沒感覺的人,才能看見力量,這不是一個歌手可以帶來的影響。「也許這幾年有更多年輕人站出來,我不要他們孤單。我成長的過程中,有太多時候被當成異類,這些站出來的人要的不是社會肯定,而是與其他年輕人的連結。」張懸哽咽地說,她想告訴這些有受感動,但尚未開始實踐的年輕人,感動可以帶來很大的力量,如果多數人只選擇隨波逐流,那麼願意嘗試找方法的年輕人,將會非常孤單。這一刻你是一個最憂愁的人你有著多少溫柔,才能從不輕言傷心而你告別所有對幸福的定義投身萬物中,神的愛恨與空虛和你一起,只與你一起玫瑰色的你多年前曾走訪樂生療養院,張懸當時遭遇很大打擊,有個年輕人對她痛罵,指責她是一個國民黨高官的女兒,什麼都不懂,憑什麼到這裡來?那次的衝擊,給了她很大的反省,對任何的議題,都用盡力去理解。這幾年陸續發生社會議題,她也深入關心。張懸說,看見作家吳音寧擋在怪手前,她在新聞報導前忍不住流淚。她說,許多藝文界的人說,專業就是把自己的事做好,但看著那則新聞,得要思考的是,什麼樣的社會得讓作家擋在怪手前面;就像什麼樣的社會得讓歌手流著淚在聽眾面前,對他們說,希望年輕人不要害怕這個社會中讓人傷痛的事,因為20歲的傷痛可以化做動力,但50歲的傷痛就只剩下傷痛。「我不認識吳音寧,但我假設我們都盡了最大努力做自己的事,看著後續報導卻讓我傷心,因為激情過去,沒有更多人願意去瞭解土地開發、經濟政策。」張懸氣憤地說,這些激情發生之後,決策權力一樣握在政府手中,政府以「為你們好」為理由代替人民做決策,但民主是人民要求政府做好人民所需要的。有一天當民眾真的受不了時,就會出現改變,「改變永遠會來,但我想知道的是,台灣社會可不可以更聰明一點,不要在腐敗到極點之後,才有所改變?」張懸說,她能做的是珍惜現在的身份,保有發言權力和管道,讓別人需要她時,還可以擁有力量。「我很少對觀眾有什麼要求,我也不要求大家排隊預購,喜歡我的觀眾知道我需要什麼或想要什麼的話,我願意說這麼一次,請你們在自己的環境裡面,去幫助另一個張懸,去做一件小小的、像我一樣可以做到的事,只要我不是孤單的,你們就不會是孤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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