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六年,司徒文帶著懷孕妻子初次踏上台灣時,第一印象是「交通非常糟」、「空氣汙染很嚴重」、「一下大雨街上就淹水」,但很快他就對台灣的濃厚人情味和美食留下深刻印象。
廿多年前司徒文在台北市濟南路上租屋,房東是位成天在一樓門前蒔花弄草、貌似園丁的男子。有一天,房東邀司徒文到福華飯店用餐,司徒文不禁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這麼棒的地方?」沒想到房東若無其事地說,「因為這是我開的飯店呀。」司徒文相當驚訝,這麼成功的企業家待人卻這麼和善,「這就是典型台灣人性格!」
事隔多年司徒文已高升處長,寓所也換成豪宅「帝寶」,但距離年輕時的租屋處僅一個路口。有天司徒文帶兩個來台度假的女兒參觀當年的老公寓,女兒驚訝地說,「原來我們以前住的地方這麼近。」司徒文也幽默地說,「所以你知道你爸爸這麼多年來都沒什麼進步了吧!」(haven’t gone too far.意同沒搬得很遠。)
過去三年駐台期間,司徒文最難忘「乾杯文化」;自認酒量不錯的他,評價立法院長王金平是「最難纏的對手」,每次王金平設宴,桌上總是準備了紅酒、高梁、威士忌等各種不同的酒類,隨著心情任意舉杯,「我每次都得用意志力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喝醉出糗。」
司徒文認為,台灣人勸酒技巧高明,每喝完一杯就豎起大拇指誇你「酒量真好」,讓他飄飄然地將黃湯一杯接著一杯灌下肚。司徒文笑說,退休後除了教書,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減肥,具體策略就是「不能再乾杯了!」
美國學校提供教職,讓司徒文可以留在台灣繼續生活,「雖然我還是得從帝寶搬到天母,但已經比搬到其他國家簡單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