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鴛鴦窟基地建置的若松祿郎隊長,越洋接受訪問時說,選擇望安是因為海岸的落差有兩公尺、前後距離有二十公尺,可以放船、還有隊員生活的空間,「從廣播中聽到天皇御音放送得知終戰消息,好像是在談別人的事的感覺」,回想起來還是令人懷念,那是所有隊員合力一起完成的事…。
「原來我們都是航空隊,準備要開飛機,被叫來後看到是要開船,很多人覺得受騙了!」今年八十九歲的波佐說,長官要他們寫遺書,並把頭髮和指甲剪下來,那時候一邊寫著,眼淚就把墨都暈散了,最後他寫了一首詩,把自己比喻成將散落的櫻花。
波佐表示,上午上課、下午訓練,目的就只是要衝撞敵船,每天都這樣,覺得自己像個傻瓜。訓練結束後船隊本來要去菲律賓,因戰爭狀況有點改變就轉往台灣。
「知道要留在台灣時,心裡覺得得救了!」波佐指出,他們到八罩島(望安),先負責監督當地居民挖格納壕,有隊員就和來工作的當地女孩談戀愛。
「知道戰敗了,艇的廢鐵部分,拆下來丟到海裡,其他木板部分就在海邊集中燒掉。」波佐說,原本應該和隊員一起衝向敵艦的特攻艇,誰會想到竟這樣平淡無奇的消失。
「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島嶼烽煙》監製李崗說,快九十歲老特攻隊員與文史工作者蹲著話當年,簽遺囑卻苟活,每活一天就是多活一年,年少的回憶,心情卻是如此沉重!
紀錄片從特攻隊老隊員手持一張老照片憶往開始,李崗說,澎湖沒變,變的是歷史,他不想把紀錄片拍的很沉重,也不想拍成海角七號,過度使用戲劇張力,「也沒辦法像李安那樣為增加臨場感而做大規模歷史重現」,而在兼顧文史、觀光及戲劇等三面向下,以感性、理性及動畫寫實方式呈現,悲戚卻令人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