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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我思-最後一個新好女人

中時電子報/中國時報 【吳典蓉】 2012.05.25 00:00
 她應該還是愛他的,他的一言一行都躲不過她的注視,連背後都長了眼睛,使盡全身的力氣,她終於心力交瘁,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這一幕在五二○當天上演,不到一分鐘的影帶,讓大家忘了反馬遊行,不記得總統馬英九八千字的就職演說到底講了什麼,全民只關注:這一對新好男人與新好女人的傳統家庭悲喜劇。  對反馬的人來說,這是馬英九神話的全然破滅,他是齊家治國平天下的信徒,現在不但人民怨聲載道,連老婆都嗆他,周美青儼然是嗆馬第一人;同情馬英九的人,則因相同的理由對周美青有些微詞,他現在這樣焦頭爛額,忘了等妳這種小事,妳都不能體諒一下嗎?  大家都不解,總統都低頭了,她還是一臉鐵青,生氣有了自己的生命,不需情境的滋養,無限綿延蔓生;這股千年之怨、無名之氣,從何而來?  自從美國婦運健將貝蒂傅瑞丹在一九六三年的經典之作《女性的奧祕》,提出「無以名之的問題」,從此,那些被孤立在郊區的中產階級婦女,才有了自己的聲音,這些新好女人,原來都困在「以家庭為生活重心、愛慕先生、照顧子女,盡力維持婚姻生活的美滿和諧」的幸福假象中。  台灣的人民健忘,教育部也臉不紅氣不喘的失憶,受抨擊後,「新好女人」定義緊急多了一句,「民國八十年代末期對女性的稱呼」,彷彿八十年代活過的人都已經不在了!我們至少還記得,小說《自己的天空》是民國六十九年,《不歸路》是七十二年,陳淑樺的《夢醒時分》是七十八年發行,這些當時流行的作品,已經開始預演八十年代、女人艱辛曲折的情慾之路,無法完全收容密接於婚姻關係之中;到了八十年代,「新好男人」這個概念的出現,如同對整個時代的回應,但同時卻又出現「新好女人」,則是這個時代的狗尾續貂!  新好女人從來不存在於上個世紀的八十年代,當然也不存在於二十一世紀,唯一的樣本,大概就是我們的第一夫人。剛就任的法國總統女友崔威勒說,「我不是生下來侍候人的」,誰又是呢?但即使是美國,第一夫人也是「國家囚徒」,歐巴馬有二百年的歷史可以取用,他可以從林肯、羅斯福、甘迺迪這些典範,尋找治國的靈感;但是被關在白宮的蜜雪兒歐巴馬,唯一要防的就是,不讓自己老公效法風流的甘迺迪。  周美青之怒,在政治上也許反應兩極,但還是一件好事,她至少可以告訴不論新舊的女人,「新好女人」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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