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30到40 徐譽庭對「愛」的全新詮釋
駭人聽聞的東京台女案,自刎的少年一刀狠狠地為此劃下羅生門,看待這些層出不窮的情殺案,被稱為療癒系的「金鐘編劇」徐譽庭,既不捨又擔憂地說:「大家都渴望愛,教育卻很少教我們怎麼去愛。」(圖由徐譽庭提供)
貴為《我可能不會愛你》的幕後推手,談起愛情這件事,徐譽庭用細膩的筆觸,以一種溫柔的姿態,透過分享自己故事的過程中,讓觀眾投射其中,間接達到提醒、撫慰作用。
三十歲以前的徐譽庭,汲汲營營殷切期盼自己能夠變成「另外一個人」,因此忽略心底那個逐漸長大的小女孩,尋求改變的過程中,認不清最真實的自己,讓矛盾在心中滋長,無能為力的她卻僅能以不認同自我作為無聲的抗辯。
來到四十歲的人生階段,徐譽庭走完「見山是山,見山不是山,見山又是山」這段路程,驀然回首開始檢查過往戀愛中發生的各種錯誤,才終於透徹並釋然,感謝那些曾經在生命中讓她花去眼淚的男人,也正因為有了這些,才驅使她將那些感悟化為文字,帶領觀眾與讀者展開對愛情另一種詮釋。
閉上眼!才能找到心靈契合的「大仁哥」
卡在自己的原則裡,徐譽庭在《我可能不會愛你》劇中,巧妙的以方頭獅形容三十歲的男女,入社會翻滾一圈後,心中的茫然與惶恐卻是與日俱增,相互拉扯的過程中,很多機會可能也因此錯失了,對此徐譽庭想告訴大家:「愛情這件事,趁年輕時要勇敢去追!」
但所謂的勇敢去追,並不是走馬看花的亂愛,而是要拿出誠意,放下執著。徐譽庭觀察現代人對愛情過度留戀於外觀,選擇交往對象似乎過分侷限於文化價值的框架之下,比方說女生就是要性感撩人,男人就要有六塊肌,好似身邊若站著這樣一個對象,那種莫名的榮耀便油然而生,對此在她眼裡看來,如此表面的吸引只是一種迷戀,炫躍居多。
在她筆下的李大仁與程又青,這段彌足珍貴、穩固的關係,正是跳脫那些表面的虛華;徐譽庭想要藉著「大仁哥」這個形象提醒你我,女人們口口聲聲說身邊都沒有像李大仁這樣男人,她反倒認為其實生活中像李大仁這般男人很多,只是沒那麼帥。如果試著閉上眼睛用心去尋找,就會發現其實像丁立威這種能夠製造砰然的男人,能提供的只是喝香檳的快樂,那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冒險精神,僅能帶來猶如雲霄飛車的快感,爾後便曇花一現,消失殆盡。
反芻過去 徐譽庭:謝謝傷害過我的人
成功創造「青仁」這兩個經典人物後,徐譽庭從編劇跨足到作家,寫下第一本原創小說《馬子們!》,藉著書中另一個深情男子張家禾與生命中女人們的交會,勾勒出一個再重要不過的重點:「每一段感情中的那個人,都是我們的貴人,而自己也絕對是他們生命中的貴人。」(圖由徐譽庭提供)
書中借用一個不存在的人,但這個不存在的角色,卻是時下最多人依循的對象;以一個男性的角度,帶領女性重新檢視過往的愛情,而在這過程中卻也終將發現,當時的愛恨情仇應看成是種回報,那些在夜晚潸然淚下的時刻,才是那一塊拼湊出完整生命的重要拼圖。
透過徐譽庭刻畫出的情境,將自己投射其中,從別人的故事中,使感情得到真正的釋然與放下,之後便能看得透徹了。愛是一種本能,比這件事更需要學習的是向那些愛過自己,或是帶來心傷的人們說聲謝謝;唯有透過反芻過去,才能回頭檢查自己的錯誤,修正之後成就現在的你,倘若能放下不甘心,從中挖掘美好的一面,那就是越值得被愛的一面,儘管無善終,但無可否認的在人生中,「這些人」必然都教會了你我一些事。
拿掉猜疑 接受自己的小心眼!
從跌跌撞撞的三十歲一路走到現在,徐譽庭告訴我:「真正的愛情是從彼此缺點中還能碰撞出的火花」。她形容自己是一個不可愛的女子,所以來過的愛情都相當短暫,然而就算經過十幾年的空窗,對愛並非完全不渴望,只是她沒有把握能夠找到那個能夠理解她的缺點、欣賞她叛逆的男人。(圖由徐譽庭提供)
回想起那個潛藏在心底,曾經不被自我接受的嬌小、惹人憐愛浪漫女人,並沒有隨著時間逝去,反而當回頭重新認識過去那個黏人、對於是非判定總是太過斷然的徐譽庭,她已學會接受欣然自己的種種小心眼。
徐譽庭提醒大家,試著站在不同角度,欣賞自己,那麼缺點也可以變成優點,養成和自己對話的習慣,拿掉現實生活中虛幻不實的魔鏡,以最赤裸的面目和自己共存,就不會陷入反覆質疑自己:「錯了嗎」的無限迴圈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