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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阿扁與阿九,蔡英文的前車之鑑

蕃論戰/程凱/專欄 2015.02.26 00:00
喧騰一時的馬王政爭,隨著朱立倫25號在國民黨中常會宣布將不再委任律師的情況下,即將畫下休止符。馬總統已經離開黨主席之位,因此雖然發表了措辭強硬的聲明,然而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馬英九始終認為的大是大非終將形同空響。 馬王政爭的潰敗,不過是馬總統期聲勢一路下跌的又一案例,對於總統的跛腳,民眾也早已無感,只求馬英九剩下的任期早點結束。平心而論,馬總統這幾年不可謂毫無政績,台灣各項經濟表現諸如經濟成長率、物價指數與失業率等,在世界各國中可稱亮眼,國際與兩岸關係的和緩,也是台灣民主轉型迄今最優秀的表現。 然而,冰冷的數據或許在企業家、學者、分析師眼中感到雀躍。但對廣大民眾而言,面對持續高漲的房價、停滯的薪資成長、不斷發生的黑心食品事件,無能與顢頇,早已是國人對馬政府無法抹滅的觀感。當馬政府大談TPP、兩岸關係、自由貿易之際,民眾卻要擔心自己的收入、擔憂盤中的食物是否能安心食用,馬總統新中部會沒有人民,但當其始終關注國家長遠發展的同時,卻忘了蹲下身子,感受人民最切身的問題。最後,當馬總統在電視上正義凜然的批評王金平關說的同時,對人民而言,卻不過只是台灣人情義理的小事,較之府會和諧所能帶給台灣的更大利益,欲以此案扳倒政通人和的王院長,衡量之下,自然無法獲得民眾肯定。 論者多認為總統當初對王院長開鍘,實為政治利益的盤算,然而筆者認為,若馬總統如此工於心計,怎會如此嚴重誤判情勢,乃至換取自身毀滅。馬英九所堅持的,寧願相信在於其身為法律人出身所堅守的法治價值。關說在台灣處在模糊地帶,民眾口中雖然大多深惡痛絕,但當有切身利益受損時,也多數希望藉關說獲取迴旋空間。長遠來看,一個成熟的民主法治國家不應有關說行為的存在,但是也要注意任何政治制度的實踐與進化,必須在整體政治文化的框架中演進。 馬總統心中只有冰冷的法條與法學理論,恐怕忘了法律是人民的最大公約數,惡法之所以不應是法,在於它無法獲得國家社會的主體,亦即人民的認同;同時,對於單一事件所是否應有法律上的課責,除了端看其構成要件是否該當,也應一併檢視主客觀條件,否則,向馬總統一味的堅持法律條文與理論,充其量不過是法匠或優秀的法學教授,而無法成為成功的政治家。 相較之下,陳水扁則是另一種法律人從政的不良示範,阿扁的法律之師無可懷疑,台大高材生,大學就考上律師執照,聰明與優秀,絕對是法律人中的翹楚。但相比於馬英九的堅守法條,阿扁則精於尋找法律漏洞,藉以在施政上有更多迴旋空間,但同時也為自己與家人謀取利益,最終紙包不住火,在任期結束後面臨牢獄之災。然而阿扁還是棋高一著,當馬總統坐困愁城時,阿扁至今仍有死忠支持者,也有民進黨的全力支援,並再度藉由鑽取法律漏洞,得到了一般受刑人幾乎得不到的保外就醫。 同是法律人,同樣成為總統,卻也同樣在任期尾聲失去原本民眾壓倒性的支持。馬英九與陳水扁,一個只知墨守法條,一個精於鑽營漏洞,最後兩個都同樣被多數民眾所唾棄。2016呼聲最高的總統候選人蔡英文,也是個法律人,看到兩位前輩的表現,或能有更多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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