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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妓與闊少:《胭脂扣》一千萬人之中,才有一對梁祝化蝶的愛情。(上)】

滔客/ 2017.04.27 00:00
(圖 / IMDb)

《胭脂扣》(英文:Rouge)是1987年的香港劇情片,關錦鵬執導,梅艷芳及張國榮等主演。劇本改編自李碧華的同名小說。這部經典電影,不僅使梅艷芳獲得第8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主角,同時還抱走了最佳導演、最佳電影獎。如今再度回顧這部《胭脂扣》的時候,看著畫面裡年華逝去的兩位主角身影。不禁感概,無論是戲裡面的十二少與如花,還是戲外的張國榮與梅艷芳,都格外地使人不勝唏噓,感嘆世事之無常。

故事劇情看似老套,在講述關於一個南北行三間中藥海味鋪的十二少陳振邦,跟名妓如花相戀至殉情的愛情故事,可是到了最後的結局,卻是出人意表。當初的美好殉情最後卻變了調,女方貪愛,成了預謀的謀殺者,男方貪生,成了苟活的孤獨老人。這樣的結局同時也是原著作者李碧華想表達的愛情觀,因為像梁山伯與祝英台那般至死不渝的愛情,向來只存於美好幻想,只存有千分之一的機率。更多的現實是,那樣的美好,多半都熬不過所謂的人性。

李碧華:「這便是愛情,大概一千萬人之中,才有一雙梁祝,才可以化蝶。其他的只化為蛾、蟑螂、蚊子、蒼蠅、金龜子......。」

《胭脂扣》採時空交錯拍攝手法,反而強烈凸顯了香港現代與老舊時代的落差,尤其是從鬼魂如花的眼裡看去,更有種景物、人事皆已非的淒涼。而影片一開始,便是梅艷芳飾演的如花,身穿旗袍,描畫著眉梢,再優雅地拿起一片細長紙片抿唇的畫面。這樣以女性做為開場,其實在那個時候並不多見,傳統多半都是以男性作為開場。彷彿在說,這是一個屬於她的故事,一個只有她自己清楚記得的人生。

當畫面回到現代時,梅艷芳所飾演的如花,身穿一襲黯淡無光的旗袍,詢問著報社的袁永定(萬梓良飾),能否幫她登廣告尋人,她要找一個她等了53年的人。故事要從十二少與如花的邂逅那天說起,當風流倜儻的十二少走進酒席時,女扮男裝的如花從背後靠近。就當十二少一回頭,兩人已經近到幾乎要接吻的曖昧距離。如花仍舊淡然地把上折未完的《客途秋恨》曲詞接續著唱:「你睇斜陽照住個對雙飛燕。」而愣住的十二少眼神從一開始的驚豔,轉而眼裡含笑,到側著頭打量著眼前這位故娘,彼時眼波流轉、情意綿綿,整個人都傻在那。

這是他們第一次初見,隔天十二少便找上門,緊接著便是熱情追求,大張旗鼓放鞭炮送花牌對聯「如夢如幻月,若即若離花」,甚至還在眾目睽睽下,聲勢浩大的將價值不斐的西洋吊床,專人吊掛進如花的高樓香閨。一連串浪漫的舉動,就連身邊的老鴇都忍不住讚嘆說道:「我由水坑口做到石塘嘴,做了二十幾年老闆娘,還沒見過一個孝子,像你這個溫心老契,這麼懂得溫姑娘。」後來當然是如花被十二少給追到手,一幕又一幕的共枕軟榻,迷離鴨片。

後來是如何變成,死去的如花在陰間苦等了53年,而以來世七年壽命作為代價,換取七天來陽間找尋十二少的後來,到了下篇再仔細道來。

(本文其餘圖片皆取自豆瓣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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