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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玉兩裸女修復 驚現腳下還有腳

民生@報/陳小凌 2016.12.10 00:00
【文/陳小凌】現代科技讓常玉的畫中的秘密立見真章!史博館修復館藏常玉畫中被列重要古物的《兩裸女》畫中,居然畫家先前構圖還有另一條腿。這是透過紫外線拍攝、紅外線反射攝影、X射線螢光分析儀(XRF)檢測,畫作身世無所遁形。

修復師郭江宋指出,紫外線拍攝可偵測重複補筆,或修復補色的歷史痕跡;紅外線反射攝影可藉由繪畫材料對紅外線吸收程度的不同所呈現的影像,觀察畫材分布狀況;XRF則可檢測繪畫顏料層,分析元素組成。

另一幅被列為重要古物的常玉畫作《菊》,經紫外線、紅外線檢測,確認都未曾重複加筆,確認是原貌;《兩裸女》經紅外線檢測,發現畫作下方人物左腿處還有一隻腳隱藏在下,可佐證常玉曾修改構圖;《鳥與蛇》經紫、紅外線檢測,發現曾重複補筆,蛇的右下方還有另隻蛇隱藏在下,可見畫家曾重複構圖。《望月》畫中,紫外線就揪出過去修復時補色較深的痕跡,如今已恢復原色調。

郭江宋指出:畫作因當時曾被牛皮紙包覆過,讓牛皮紙與畫作黏在一起,撕不下來,還有人擅自用顏料掩蓋上去,這次都將它清洗,有一件畫作還泡過水,留有水痕﹔畫作上的花造型都不見了,經過好幾手了,有些地方有被錯誤的修復,我們都幫它做修正,盡量呈現畫作原貌。」

他指出:《菊》右側微有釘痕,經修復後已不見痕跡;不少花卉靜物畫作的背景原以淺色調油彩渲染,但早期被誤判為凡尼斯層(保護畫作所上的油劑)泛黃而被過度清洗,造成背景色調灰白,如今都模擬補色,還原色調。

其他畫作如畫板纖維板變形、繪畫層因受潮嚴重剝落卻遭重新加筆等問題,也分別重新嫁接背後木條、模擬補筆或全色潤飾等方式,力求回復常玉畫作風格。

常玉「五裸女」畫作曾五年前在香港場拍出4.74億高價。郭江宋說自己修復過程中,團隊都相當低調,今年二月開始到十月底,就怕作品遭竊,如今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希望大家觀賞時只要感受畫家的創作生命力,忘記曾修復過。

今年是常玉逝世50周年,史博館全面修復49件常玉油畫,其中4幅修復後,即日起在史博館限期展出,明年3月史博館則要與民間合作,舉辦常玉大展。要讓一生坎坷的畫家再度揚名。

1966年,長年旅法的常玉計畫來台展覽,自選畫作從法國寄給教育部,但人還沒啟程,就因瓦斯中毒客死巴黎。這批畫作曾淪陷教育部倉庫多年,後來才移交國立歷史博物館。

史博館館長張譽騰表示:當時部分畫作有被水浸過痕跡,但限於經費,修復並不徹底。去年博物館法通過,依條文「博物館應修復重要典藏,並得申請事業主管機關補助」;如今常玉辭世達50年,著作財產權成為公共財,畫作圖像將可供公眾自行拍攝、製作文創商品,因此向文化部申請500萬元修復經費,終於讓這批畫作重現原貌風華。

圖說:修復師郭江宋談修常玉畫作。陳小凌/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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