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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畫是薛保瑕生命臍帶 直接面對

民生@報/陳小凌 2016.08.20 00:00
【文/陳小凌】她熱愛藝術勝過生命!9年前在國美館長之職時意外發現自己前額處有個4公分左右的腦膜瘤,必須開刀割除。由於腦瘤非常靠近動脈,五天後緊急開刀;但手術有風險,若發生沾黏,很有可能大出血而危及生命。面對生命存亡關卡,她雖然對家人說:「你們等我,我會回來開畫展。」但在將打麻醉時,她當面還是請求主刀醫師:「請你幫幫我,我還想要繼續創作﹗」繪畫,對今年60歲的薛保瑕來說,是自己的生命臍帶,一輩子割捨不掉。

這份對人生目標的堅持,也是她對抽象繪畫的執著和堅持,她是國內少有一直堅守抽象繪畫的女性畫家,對薛保瑕而言,藝術猶如其生命符碼,抽象藝術的探索與實驗是她的藝術基調。「我一直選擇以抽象語彙創作,也喜歡由未知全然解放自我的方式開始。但在發展過程中,理性與感性相互結合,使我置身於一種自旋的關係場中……」

她在美國恩師Richard Bove曾經對她的提問:「保瑕!抽象藝術發展已逾百年,抽象藝術創作還可以怎樣走下去?」深切地影響著她,啟發她對抽象藝術的思考視野,為當代抽象藝術尋找下一步的可能性,成為她藝術追尋的主要課題。

在創作過程中,她不停地實驗與回溯,不斷地起始、檢視與轉向,使其在風格的表現上,不論冷抽象的凝練深邃,或熱抽象的奔騰激昂,皆呈顯出她對生命的感悟、觸動及心緒流轉,蘊含對社會人文的關懷、歷史與現實的思辨、理性與感性的交織、精神與物質的對立及拉扯、意識與潛意識的迸發、伏流與迴盪等。

2016的新作「勢態」是她挑戰自己的大尺幅的力作,「我在彰化的畫室有兩層樓高,我要站在專用雲梯上畫這幅300×540公分的畫,這是前所未有的挑戰,「極限是自己定義的,如此才能超越過往,畫出預期之外。」完成後自己也覺得很有時間感,可以捨掉蕪青,保持純粹!」

她說:自己作畫追求的最高境界在「感覺我可以捨掉」的那一霎那,薛保瑕說:「捨得,是完成作品最重要的部分。那代表我不要這樣畫,再重來,才會有新創作。」她舉例在2010年「九個圓」系列時,「增加一個圓,當初是為了蓋掉底下另一個部位。」當一個圓畫到20公分大時,「我要從自己動得很快的筆勢遞轉到寧靜,感覺自己連眼睛都在喘;從揮灑到凝神專注,情境轉換中,把二度平面的繪畫融入三度空間。」

薛保瑕1956年出生臺中,師大美術系畢業後赴美進入紐約普拉特藝術學院攻讀碩士,主修繪畫、副修雕塑,兼習其他媒材技法,並開始以抽象語彙創作;1990年進入紐約大學研修博士,獲頒藝術博士(D.A.)學位。數十年來投入抽象藝術的創作和理論的研究,她說:當年博士班要求藝術家要如同研究者,這對她啟迪甚深,「創作是從感性的爆發開始,但拉開來看,我必須對整個抽象藝術史的脈絡很清楚。」

國立臺灣美術館20日舉辦「直接面對:薛保瑕個展」,引介薛保瑕的抽象畫作、素描、版畫等共60件作品,展現她30餘年來豐沛的創作能量及旺盛的藝術創思。44件作品中有80年代在紐約創作的畫作,「我自己回頭看,都很驚訝自己當年是如何衝的!」

策展人蕭瓊瑞教授說:綜觀薛保瑕抽象藝術的演繹之路,乍看實在難與言喻,當一個受過臺灣學院教育兼習中西繪畫的藝術家,置身紐約藝術大洪爐,毅然投入抽象藝術創作的行列,面對的是歐洲抽象繪畫發展的源流及戰後美國抽象表現主義以降的藝術潮流;當抽象繪畫宛然已成形式,視覺符號逐漸賦予具體指涉,她則拋開東方書寫抒情意象,擺脫結構簡化變形物象,而是選擇「直接面對」,面對空白畫布、面對太初的渾沌與浩瀚、面對自已內心底層的心象。

圖說:薛保瑕挑戰自己巨幅「勢態」畫作。國美館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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