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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VS.人際關係 跨越障礙 專家建議這樣做

青春共和國/文/游昇俯 2016.06.17 00:00
透過戲劇演出,青少年能從「演員」的角度,讓角色完整表達心裡的想法與情緒,讓可能不為人知的事實可以被重述。並能試著以「觀眾」的視角,抽離的觀看事件過程,有助他客觀的省思事情的真相。 誰的青春不犯錯?不過,道歉總是難以說出口。 為什麼道歉這麼難呢?因為道歉等於承認自己有錯,自尊心會受傷;因為害怕道歉之後,後果可能難以承擔。道歉,對任何人都不容易,都是必須學習的事。 青少年正是自我意識高張的青春期,會有叛逆心理,不願意示弱,也變得有些不容易溝通。道歉因而很難成為青少年人際互動的表達方式。 原諒包容 有助認錯 懷仁全人發展中心諮商心理師張志豪指出,要青少年學會道歉,根本的前提在於他有沒有被原諒的經驗。每當做錯事就必須接受懲罰,道歉等同於認罪,青少年也就難以發展出道歉的行為。張志豪說,父母能否包容孩子無心之過,師長是否不只靠懲罰來實施教育,將影響青少年能否學會為自己的錯誤誠心感到抱歉。 看待青少年犯錯,大人總急於儘速矯正、拉回正軌;傳統的矯正做法,包括懲罰式處理,例如記警告、記過;或是剝奪式處理,例如取消下課時間到教室外活動的權利、取消參加喜歡的活動機會、扣減零用錢等等。這些處理方式,都是從利害關係出發。張志豪說,我們的社會文化缺少寬恕的內涵,沒有認知到犯錯是身為人的必然,每個人都可以透過錯誤學習,每個人都值得被好好對待。如果犯錯必然受罰,道歉也就不會是美好的經驗。 道歉每每與認錯的負面結果連結,因此,在青少年的認知中,如果沒有明顯具體過失,也就沒有道歉的需要。張老師基金會執行長林聯章說,青少年不容易道歉,在於沒有意識到,個人與社會是互相依賴的關係,冒犯他人可能無關對錯,但只要造成他人不舒服,就有道歉的需要。 一句抱歉,看似輕如鴻毛,卻又重於泰山。青少年要學會道歉,自身、父母與師長,對道歉、犯錯的觀念都需要改變。 換位思考 同理他人 林聯章表示,道歉不是只代表認錯,道歉也是一種潤滑人際關係的方式;要讓青少年勇於道歉,改變對道歉的認知是第一步。 林聯章說,青少年受限於生命經驗,少有機會站在他人立場,思索傷害的本質;但新聞事件天天上演,可以藉著解讀社會事件從衝突到和解的過程,帶領青少年學習轉換角色立場,同理他人的感受,進而認同道歉的必要。社會事件是提供青少年人生經驗預演最好的教材。 張志豪則認為,要教青少年學會道歉,父母、師長應從小鼓勵他,好好做每一件事,比把事情做完更重要。好好做每一件事,即使做不好、即使犯錯,都值得被原諒。 在張志豪輔導個案裡,有位高一女學生小雅(化名),私下從她打工的美髮店偷取按摩精油,作為禮物致贈張志豪。小雅的出發點良善,但是用錯了方法。張志豪以一個收下禮物取代責備,接著將禮物回贈,並告訴她已收到心意,但不願讓小雅有犯法的風險,希望她將精油放回去。 輔導結案後一年多,小雅某天再度出現諮商中心,特地送給張志豪一罐她自已購買的精油,並為過去不懂事向他道歉。讓青少年體會犯錯不是不可饒恕,才可能學會自發性的道歉。 戲劇治療 化解僵局 幫助青少年自我省察,跨越道歉的障礙,張志豪建議以「戲劇治療」的方法來引導。 透過戲劇演出,青少年能從「演員」的角度,讓角色完整表達心裡的想法與情緒,讓可能不為人知的事實可以被重述。並能試著以「觀眾」的視角,抽離的觀看事件過程,有助他客觀的省思事情的真相。當青少年能客觀的看待與他人的衝突摩擦,站在「編劇」角度,有助他構思化解僵局可能的行動,以及讓彼此釋懷的對話。最後,站在「舞臺」設計角度,想像出道歉行動具體的場景;對未來有所想像,有助於將道歉的想法付諸行動。 十五歲的小茹(化名),父親是榮民,因父女年紀差距過大,常被誤認為祖孫,讓她害怕同儕的眼光。為此,小茹不喜歡回家,對父親惡言相向,並以抽菸、和朋友夜遊等方式向同儕靠攏,極力想證明她與別人並無不同。經由戲劇治療,小茹才正視到自己對父親的傷害。 在張志豪的戲劇治療營中,透過「自傳劇」演出,小茹將自己的故事搬上舞臺;她的劇本重現童年父親對她的百般呵護, 以及青春期夜遊、父親等她回家等場景。在教別人演出父親時,小茹才體會,父親即使是撐著需要洗腎的病軀,但仍每天等待她夜歸的心情;並從中看到自己對父親的憤怒,背後來自恐懼失去父親的焦慮。 醒悟她對父親虧欠,小茹更利用公演邀請父親看戲,透過戲劇展演父女的故事,讓父親知道自己的反省,並將父親邀請上臺,為自己過去的無知當面道歉。 不願意道歉,最嚴重的後果便是彼此的關係無法修復。懂得道歉的人,能從個人過失中,學習以較高的視角看待人我互動,避免再度犯錯。懂得以道歉緩和人際緊張關係,是成熟的人格表現。學習道歉,是青少年「轉大人」必修的課題,懂得妥適的道歉,還需要細膩的同理心,以及跨越心理障礙的方法。 日本人的道歉文化 臺灣社會遇到衝突摩擦,往往在辨別責任對錯之後,便論及懲罰或賠償,少以道歉作為修復人我關係的一種方式。但在日本社會裡,道歉卻是文化中相當重要的一部分。 把鞠躬當作家常便飯,隨時將「すみません」(我很抱歉)掛在嘴上的日本人,有著舉世聞名的道歉文化。 在日語中,「すみません」是最輕微程度的道歉語彙,不僅用以承認個人過失,甚至因肢體過於接近感到冒昧,也會使用。為了顯示禮貌,「抱歉」是社交禮儀,廣泛運用在借過、提醒對方等等,已成為日本人口語習慣的一部分。 再深一層的道歉語彙,則用「申し訳ありません」(深表歉意),字面上是「沒有理由可說」,意謂承認錯誤在我,不講任何理由。 口頭致歉的同時,日本人往往配合鞠躬的肢體動作表達歉意。錯誤越嚴重,頭就沉得越低。嚴重的道歉常以九十度鞠躬表達最敬禮,並且盡可能拉長彎腰的時間。至於日劇中常見的「土下座」五體伏地動作,則用在為最嚴重錯誤道歉上,意謂將個人交由對方全權處置,但現代日本社會已很少使用。 日本人表達歉意總會反覆致意。在當面致歉之後,還會透過書信再次道歉,書信行文反覆述說歉疚所在在;等到下一次碰面,又會再次提起自己上次的錯誤,再度表示歉意──即使間隔一個月時間都不嫌晚。 世新大學日本語言學系副教授鄭加禎表示,日本人習慣道歉,但他們的道歉不見得與過失責任相關。她舉例,兩車相撞時,車禍雙方都會向彼此道歉,但此時是為了耽誤對方時間,因影響到對方而致歉,並非承認錯誤。但在臺灣發生車禍,一般認為有過失的人才會道歉,道歉的人應該負責。 在日本,個人行為的缺失,也會影響其所屬團體的名譽。所以即使是個人德行的錯誤,也需要向其長官、團隊致歉,而其團隊視情況,可能也必須為他個人的缺失,公開向社會道歉。因此日本運動員會因沒得到好成績,向社會大眾致歉,但在臺灣,則會認為有盡力就好。 鄭加禎說,日本從小教育孩子道歉,不是看有沒有犯錯,而是問是否造成別人不舒服、不愉快;她表示,日本的道歉文化,總是預先站在對方立場設想,因此降低許多表面衝突的可能,值得學習。 雜誌簡介 《青春共和國》雜誌以補充國高中教育在讀寫力,科學力,思辨力,資訊整合力,國際觀,生活素養方面的不足,協助培養青少年學子立足未來知識社會所需的六大能力。這是一本陪伴青少年邁入成人的準備之書,也是一本準公民的通識雜誌。 官方網站:青春共和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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